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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在搞原神枭羽,诡秘克伦克爱好者,阴阳师晴明中心苏粉,巨雷光切,上天台秦越中心苏粉,坑什么的可能不会填了,阿弥陀佛

记一次奇异的斑秃(完)



我终于!完结了!时隔一年!向点梗的妹子道个歉!对不起!

我以后再也不开点梗了……




商君柳显然对牡丹花妖很有兴趣,问过程钧方位后便欣欣然的要去,秦越有意凑个热闹,将将要起身,转头看了看程钧:“程兄去不去?”

程钧摇了摇头。

秦越挑眉,“程兄不跟着看护?”

程钧淡淡道:“不必。”

秦越稍作权衡,又坐了回来。伸手在袖袋里翻了翻,没找出什么能玩的玩意,手里折扇一转,伸长手去戳程钧,“此间事已了,程兄不走?”

“秦兄若想游览观景,可以自便。”程钧抬手截住那柄折扇,轻一用力,便把它从秦越手中抽了出来。

秦越不防,失了扇子,悻悻收手,“既然程兄要留,在下自然奉陪。”

程钧不置可否,把扇子展开来看那扇面上的字画。秦越手里空着,很觉无聊,又探手入袖,那段红绳还好好的收着,只是不便在程钧面前拿出来,只好没话找话,“我画的,好看么?”

程钧嗯了一声,将折扇合拢递回与他,秦越全当他是认了,得寸进尺道:“程兄喜欢?我可以为程兄画一幅。”

程钧只道,“不敢有劳。”

秦越刷一声展开折扇,笑眯眯道:“与我客气什么。”修长手指在案上随意敲了几下,突发奇想道:“枯坐无聊,我去借一张棋盘,你我对弈一局如何?”

程钧终于抬了抬眼,“秦兄既有雅兴,在下自然奉陪。”

秦越挑了挑眉,起身离开了,出门时还顺便轻轻带上了门。

他没有迷路的毛病,很快借回一张棋盘,两篓旗子。那棋盘不过一张木板,上面画了纵横十九道线,棋子质地却不错,触手冰凉,秦越拿在手里盘了两下,才不紧不慢的布出四个座子,将棋篓往程钧目前推了推,“请程兄先行。”

程钧倒也不客气,拈子落棋,他下的四平八稳,无甚特色,秦越的棋风就飘忽许多,下着下着,还越发狂放离奇起来,像是故意要逼得程钧认真。两个人你来我往,落子几无间隔,啪啪的落子声听起来颇合韵律。

秦越手上下着棋,嘴也不闲着,“程兄留在此地,是还在等什么吗?”

程钧道:“秦兄倒是敏锐。”

秦越受了这句捧,却不轻易放过,又问了一句,“可是在等那个阿貘?”

程钧带了点意外,“这你也猜出来了。”

秦越心道随口一说,谁知中了,含笑不语,高深莫测够了才再开口:“那位商师姐在此地等了数日也未等到,程兄如何算定今日能等到?”

这回轮到程钧高深莫测了,他又落一子,淡淡道:“事情办完了,当然要回来一趟拿他的东西。”

秦越一挑眉,心想他这个半路插进来的,怎么倒比商君柳这个一路追过来的还清楚那个阿貘的目的和动向,“他的东西在你手里?”

程钧微笑不语。

秦越点了点头:“程兄手段高超,佩服佩服。”又提起另一边,“姚府那边,程兄打算如何处理?”

程钧道:“原委既已明了,何须别人来处理。”

秦越摸摸下巴:“若他们一不做二不休,一把火把这牡丹烧了呢,香消玉殒,岂不可怜。”

一株根本未曾谋面的秃牡丹妖,也能触动秦越怜香惜玉的心肠,程钧深感佩服,“秦兄以为呢?”

秦越信口胡扯,“若是能赔礼道歉,化解芥蒂,化干戈为玉帛,自然最好。”

程钧道:“那便有劳秦兄游说了。”

秦越:“……”

他把自己套了进去,半晌无言,突然平地里打了几个寒战,喃喃道:“好冷。”

程钧忍不住笑了笑,旋即态度很好的问秦越:“可是突染风寒,身体不适?”以至于不能承担游说姚家的重任。

秦越摇摇头,皱着眉有些疑惑的样子,左右看了看,“不知为何,突然一股恶寒……”

程钧眸光微动,问道:“是哪里透了风进来?”

秦越不意他竟真信了,迟疑着指指窗户,“似乎是那里。”

程钧微微颔首,走至窗前推开窗道:“进来吧,她不在。”

“老子又不止是不想见她。”竟真有声音答话,与此同时,外面有影子一闪而过,以秦越眼力竟也看不清晰。那口气老气横秋,声音却还是少年声口,清朗狂傲。秦越心道:难道这就是那个阿貘?

程钧却未理他略带挑衅的回话,只回头对秦越道:“他身上鬼气太重,对你或有不宜。你可以去外面稍避一二。”

秦越眨了眨眼,却道:“这么说,他也能白日见鬼?”

“我说里面怎么那么大股味,还以为你这小子又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,感情是个人。”听到人声很惊奇似得,一张小脸出现在窗口,鸳鸯眼的少年对秦越啧啧称奇,“这么重的阴气,你竟然还活着?”

这少年说话也是够难听的,秦越笑呵呵的反唇相讥:“彼此彼此。”

少年嗤之以鼻,脸上满是“我和你焉能等而论之”的意思。怪不得商君柳说江湖险恶,这张招惹是非的嘴在这,江湖对他不险恶才怪。

秦越摇了摇头,心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,可没他这么欠揍。倒也没放在心上,转头看向程钧。

程钧对他微微颔首,“这就是顾貘,明教弟子。虽然也阴气缠身,但和你的情况还有不同。”至于具体如何,自然是不能等闲说与人听的。

他们间的事秦越虽然有些好奇,却也知道自己不该探寻,于是风度翩翩的点点头,整衣起身,开门离开。开门时顾貘就站在门外,个头约到他胸口,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人,莫名叫人心中一凛,加上他身周鬼气森森,秦越靠近时更觉阴冷。

他与顾貘擦肩而过,行至院中,明亮阳光当头照下,才略觉身周回暖,慢慢升起些温度来。他蹙眉回望,总觉得那孩子目光碧油油的,像野兽多过人类。

摇了摇头,甩开思绪,他从袖中抽出折扇,寻了个沙门问路,一路去找商君柳去了。

“刚刚那个是什么人?”顾貘大摇大摆的在桌边坐下,饶有趣味的问:“有趣有趣,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活人。”

“你也不知道。”程钧若有所思,随即收敛神情,淡淡道:“你就当做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好了。”

顾貘古怪的看了看他,也不纠缠,皱着眉抱怨,“真是出门没看黄历,被那小丫头一路追着,现在你也跳出来叫我老人家闹心——”说着就要手贱,去碰秤上的棋子。然而程钧目光凉凉,落在他手指上,他手顿在空中半天,还是缩了回去。

“所以你千里迢迢的跑来,究竟是为什么?”看他的手安分了,程钧才把目光挪回他的脸上。

顾貘顿时脸一黑,满脸晦气,过了一会才不情不愿道:“还不是我那个便宜——”他嘴快速无声的蠕动了一下,似乎很不想说出那两个字。“给我托梦,说想要从前的箜篌,我只能跑一趟给她找来。”

程钧哦了一声,“令慈在泰山府君处,一向过得可好?”

他问的寻常,用心却险恶,顾貘呵呵冷笑,朝天翻了个白眼,根本不接这句话,“我的东西呢?还我。”

程钧从袖中取出一枚宝石,放到他手心,“留下来见她一面。”

顾貘叹了口气,“不用你说。”

他收起那枚宝石,吊起眼梢看程钧:“你来这里又是干嘛?”

程钧垂眸看着棋局,“与你无关。”

顾貘道:“我还是警告你,别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——否则有多少条命也不够你作死的。”

程钧只是笑了笑,“你多虑了。”

他拈了一枚黑子,轻轻落在棋局中。

数日后

程钧转过转角,远远望见院子里石头上坐着个黑紫人影,黑发未束,湿淋淋的披在身上,身边放着的灯笼幽幽映出一张没什么血色的侧脸,整体造型颇与枉死水鬼相类,在这人定时分更添阴森之感。在前领路的小药童惊叫一声,退后两步,撞到了程钧身上,被程钧伸手扶住,惊魂未定之时,听一道淡淡声音道:“秦越。”

药童定神看去,那人影可不就是秦越秦师叔,又羞又气,急道:“师叔你,你,黑灯瞎火的,坐在这里吓谁呢!”

秦越含笑转过头,一副无辜样子,“怎么吓人了?”又悠悠道:“夫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;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。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你师叔我秉烛夜游,稍伸雅怀,是风雅事。”

药童说不过他,又顾着程钧在场,只瞪他一眼,噔噔噔的走了。秦越低头笑了几声,招呼程钧道:“程兄回来了?”

程钧嗯了一声,走近看他,松松垮垮披着外袍,及腰的长发有些还在往下滴水,不由蹙了蹙眉,“怎么不擦干?”

秦越伸手扒拉了一下,一脸不堪其扰,“让它晾干吧,擦的我手累。”

程钧哦了一声,“还想喝药?”秦越那天从香山寺回来,也不知道是因为吹了风还是被阴气侵着了,又或者程道长金口玉言,一语成谶,晚上就发起了低烧。程钧本来还有点惊讶,结果药堂从上到下都司空见惯一般,有条不紊的开方烧药,秦越也十分熟惯,毫无抗拒,喝药倒似喝水一样自然。

秦越摆摆手,“本来也没停药啊……”说话间头发又掉到身前,冰凉凉的贴在脸侧,他只好伸手胡乱把头发拢了拢,扔回背后去。“算算时间,师姐也该回来了吧……头发怎么还不干。”

程钧看着他湿淋淋的头发,不知为何总觉得不顺眼,“陆医师去出诊了?”

秦越道:“还是姚家,师姐放心不下,去探问探问。”他理了理头发,叹了口气,“算了,我还是擦擦吧。”

秦越方拿了条巾帕回来,便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,眼皮一跳,低头装模作样的擦头发。程钧有点好笑,转身面对陆令萱点了点头,陆令萱回了一礼。秦越这才抬起头,对她乖觉一笑,“师姐回来了,那姚家姑娘如何了?”

陆令萱好笑的看着他,倒没说什么,只道:“她亲自用丝绢缠成花,去绑在了香山寺那牡丹的枝头,又上香祝祷等等,如今头发已经被还回来了。”

秦越合掌道:“不错不错,这姑娘脑筋灵活。正所谓以假乱真假亦真,可见脱发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假发……”

陆令萱被他逗笑,摇了摇头,作势要拿过秦越手里布巾给他擦头发,秦越连忙将布巾抓得紧了,做专心致志模样用力擦头发。他早是及冠的成年男子了,哪还能叫师姐帮忙做这种事。

陆令萱也不坚持,“今晚城中似乎要放烟花,你看归看,小心闪花了眼。”

秦越眼睛一亮,抬眼看向夜空,程钧在一边看着,有些好笑,心想何至于此,倒像馋嘴的小孩见了糖。

陆令萱抿唇微笑,“他从小就喜欢看人放烟花……我去叫阮儿过来。”

她离开后,秦越和程钧一时无话。

突然间一声爆响,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明亮的火花,随即碎成无数星点,缓慢的怒放,发光,然后熄灭。确实绮丽炫目,程钧漫不经心的想着,侧目看向秦越。那些明亮的光华映在秦越深黑的瞳孔中,他望着烟花,神色专注到几乎怅然。

……烟花一响而散,稍纵即逝,却是不祥之物。

程钧眸光微敛,转过头去看烟花,过了一会,却是秦越先开口,喃喃自语,仍是李太白那一句,“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,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,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”

程钧印象中秦越不爱做此慷慨悲凉句——实际上他印象中,秦越多做轻浮潇洒模样,半点不像命如残烛之人。

……或许是病着的缘故吧。程钧想。

他向来独来独往,无意介入旁人悲欢,若是从前,或换是旁人,他或许已经告辞离开。但秦越毕竟也曾与他数次同行……多少还是有些不同。

程钧从记忆中拈出过去曾听过的一桩传闻,口气淡淡,另起了个话题,“我记得你们花谷花海是禁放烟火的?”

秦越嗯了一声,脸上那种出神之态淡下去许多,“因怕火星落到山林中,引起山火……不过我小时候倒是还未有这个禁令。”

他想起什么似得,抬手虚画,眸中泛起笑意,“我还记得小时候,有次我快死了,小白去买了烟花放给我看,就在晴昼海里……当时之景,此生难忘。”

程钧不由侧目,想不到他小小年纪,就这么会沾花惹草了。

“你们说小白?”陆令萱领着药童走来,正听到秦越说话,“几年没见了,不知道小白在纯阳过得好不好。”

还是纯阳的女子……程钧微微蹙眉。

“我去年还去看过他,剑术又有精进,这下我是彻底打不过他了。”秦越指指程钧,“程兄认识的,太虚一脉白少卿。”

程钧顿了顿,他记得白少卿是个男人……面上倒是面不改色,“是啊,白师弟剑术精妙,在同门中也是佼佼。”

药童爬上石头,差点把秦越挤下去,两个人推推挤挤终于坐稳,秦越叹了口气,单手撑着脸,“小白越长越不可爱了,上次见面差点把我埋雪里。”

陆令萱公正的道:“是你又先去作弄他了吧。”

“他们纯阳到处是雪,不打雪仗岂非浪费。”秦越笑起来,“程道长小时候打过雪仗么?”

他一时口快,说完才想到程钧幼时故事,有些后悔。程钧却不觉得,在记忆中搜寻片刻,摇了摇头。

“洛阳今年的雪也很漂亮,我堆了个很大很大的雪人。”阮儿指着院落一角,露出遗憾神情,“可惜化了。”

“雪虽然化了,可花开了啊。”秦越漫不经心的应。

“但花也会谢啊……”阮儿下意识抬了一句。

秦越挑了挑眉,转头看着她,难得正色,“既为医者,当知生死有命,万物皆有尽时。”

烟花似乎已经放完了,夜幕依然黑沉,方才的绚烂奇景像从未存在过,一瞬间静的吓人,阮儿呆呆的看着他,不知为何屏住了呼吸,竟有些不敢答话。

却是陆令萱一手按在他肩上,语气难得放重了些,“师弟。”

“我瞎说的。”秦越飞快的说,随即笑起来,“我是花间,不懂离经,也不懂医术!我瞎说的,师姐别打我,我错啦!”

他从石头上跳下来,极其浮夸的朝程钧一扑,程钧没躲,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扑上来。果然,他在他身前一晃,转到程钧背后去,小意可怜的抓了他衣袖一角,嚷着:“道长救我。”

陆令萱根本没有动手打他的意思,被他这一通唱作念打弄得笑也不是,气也不是,叹了口气,语气中尽是无奈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,“你啊……”

秦越笑了笑,趁着陆令萱没追究,赶紧找程钧搭话,“程道长,明天你有空么?我们一同去看牡丹可好?”

程钧回头看他,眉目微微一动,淡淡答道:“好啊。”

“好啊,那就算了……”秦越眨了眨眼,“等等,你答应了?”

程钧好笑,“没错,我答应了。”

秦越感叹,“真是难得……”

程钧道:“正如秦兄所说,万物皆有尽时,仙道贵生,不应辜负。”

这可不像是他说的话……秦越点点头,“好,那就约好了。”



来唠一唠剧情,老魔的妈妈是姚家养的胡姬,已经去世了,因为她有明教的亲人,姚府又曾苛待她,所以疑心暗鬼,怕人来报复。但胡姬本人没这个想法,只让老魔去取回箜篌。

秦娇花因为太娇,常常叫身边人生出父母心肠,程道长也不能幸免……程道长道心孤绝,不爱看人做小儿女态,但他不爱看秦越惆怅,却是出于另一种心理……

垂杨紫陌洛城东,总是当时携手处,游遍芳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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